柚子

@柚子渣渣

【毕深】捞月亮的人

嘤嘤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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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线跟原剧不一样 陈深和老毕是多年后在米高梅重逢再开展的故事 本来是新视频的一个梗 还是写出来吧 好久没写文了 希望可以给我多一些小心心和评论啊 爱大家 爱毕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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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深的火车到上海的那一天,正是沪上街道银杏漫天满地的时候,他陈旧的大衣起了褶皱,一头焦黄的微卷发色也仿佛蒙了一层阴翳,他的行李少,盘缠也不够,刚刚交完徐妈妈家的房租就所剩无几,小巷子里户数不多,隔壁邻里的知道徐妈妈家新进了一个房客,早上起来在巷子口升煤球做饭的男男女女,几日里也认识了这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。
“陈先生,出去啊!”
“陈先生,侬什么时候再给我剪个头发啊?”
…………
那是陈深少有的安静的时光,上海说大不大,然而你刻意避着一个人的时候,总是遇不到的,何况那个人,在那层层守卫的庭院深处,陈深的耐心在翻飞的剪刀里一点点沉浸,最后吆喝着变成赌场里输输赢赢的漫散家财,还有夜里华灯下舞厅里顾盼生姿。
纸醉金迷,何其有幸,又何其难熬。
宰相的信号传来,陈深正在替房东太太盘发,徐妈妈长了一张圆脸,年轻的时候也该是美人,陈深灵巧的手指和专注的样子,徐妈妈从镜子里看得失了神。
“我家孩子比你要大上一些,你俩若是认识,肯定能成为朋友的。”
陈深听隔壁的小翠说,徐妈妈的儿子自从去日本留学就失了踪迹,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消息了。
絮絮叨叨的话,家长里短,陈深恍惚中觉得自己确实好像在过着安稳的日子,看似平静的波涛,被这初冬开始凛冽的寒风,冻成了冰碴子,入骨都是凉。
陈深为了这次的会面专门去巷子里裁缝店里置办了一身西装,店里小翠姑娘磕着瓜子跟他说话,穿了衣服出来,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,那姑娘心直口快,夸起人来倒把陈深躁得慌,他这半年成日浸淫于声色犬马,由着自己一边装样子一边抽离,戏越做的好,自己便越发不像自己了。
他跟宰相,这次要么死局难以入生,要么逢凶化吉,是否顺利,他也不知道赌不赌得到。只是他没有料到,最后牵一发动全身的计划结束得那样惨烈,人心二字,实难求证。
刘兰芝早上给毕忠良准备的鱼片粥香气飘得整个毕公馆暖洋洋的,他甚至来不及品尝便又接到电话,急匆匆赶去行动处了,刘兰芝叹了口气,盯着空荡荡的房子忍不住发呆,还是刘嫂硬拖着她去后院喂鱼。
行动处抓了一个共党分子,这是毕忠良等了一个月的大鱼,他从自己的渠道得知共党会有异动,具体时间和行动却不清楚,这几天行动处风声鹤唳,人人绷紧了弦,跟着毕忠良这个冷面阎罗,确实日子也不好过。地下室里传来男人声嘶力竭的痛喊,鞭子一茬又一茬甩,毕忠良捧着手里的搪瓷杯子头皮有些发麻,可能是天气的原因,他感觉自己的旧伤这几天一直复发,头皮上几年前被弹片掀起来的周围隐隐作痛,提醒他针扎的细密的过去。
安六三挂在刑架上像条脱水的鱼,只有嘴巴还能动一动,他的身体像开的透烂的鸡冠花,肿胀的硕大的豁开口子,毕忠良的眼睛在这低暗的审讯室里亮的很温和,他的声音也很温和,他一向是不提倡这恶劣的刑罚的,但是有时候,在这地狱里呆得久了,烫好的花雕都盖不住身上一股子阎罗王的味道,人家在外面说他什么,他心里一清二楚,怕什么呢,世上讨生活的人千千万,多他一个毕忠良吗?
上海这一年的初雪来的比往年早,陈深走进温暖如春的米高梅,这里的灯光照的他年轻的面庞,他低头拢了拢身上有些花哨的条纹西装,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,李小男曾经说他这张脸够去她们公司做个当家小生了,那姑娘一袭红裙在男人堆里划拳,手里的烟弹出灰有些散在袖子上,看到陈深的时候笑嘻嘻打招呼,又拉着他去跳舞,惹得周围一阵一阵热闹,她是个喜欢热闹的姑娘,连带着陈深半年里也和这一群醉生梦死的人打的火热。
谢大班扭着屁股冲陈深打招呼,陈深这段时间俨然成了米高梅的活招牌,他年轻,长得好看,又玩的开,妙语连珠,逗得那些来这里玩闹的夫人小姐乐开怀,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在他肩膀搭上自己的手臂,谢大班乐的收银票,看着陈深就像看着摇钱树一样两眼放光。
“陈先生,侬今天这身衣裳好看的。”女人柔软甜腻的声音,陈深的鼻尖充盈着各色各样的香粉,透过人群宰相坐在边角,她手里把玩的玫瑰花艳丽滴血,陈深的瞳仁瞬间收紧又自然分开,搭着姑娘的肩膀笑。
她真像一棵滴水观音,在这光怪陆离的舞厅里,陈深想起几年前的月夜,他与嫂子匆匆分离,大哥的葬礼简陋异常,甚至连墓碑都没有立,荒野孤坟里女人站在那里立成一棵树。他没有料到,来接头的宰相是她,更担心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,她一定不能出事,陈深心里对自己说。
毕忠良来的很快,当时陈深正在和李小男猜拳,这姑娘出了名的赖账,陈深拿她没办法,米高梅的大门打开钻进阵阵冷意,陈深望过去宰相正与毕忠良堪堪碰上,陈深的心里一紧,甚至毕忠良都没有看到自己,隔着舞厅和人群,他曾经认识的温润的眉眼失了真,李小男还在说话,陈深只听得一阵又一阵的喧哗,混杂着枪响和特务一声接一声的追赶,杀意一点点漫开,陈深心跳如雷,逆着四处逃散的人群往外奔,米高梅门口的灯被子弹打落,街道积雪上混乱的脚印,宰相奔走的身影旋转着在雪地里开花,血迹延伸成一朵又一朵,米高梅里逃窜出来看热闹的人很多,毕忠良大声呵斥着开枪的手下,暴虐阴沉。
“赶紧送医院!舞厅里一个不许走!”毕忠良黑着脸环顾四周,陈深也被特务推搡着,两个人四目相对时,陈深想自己没有错过毕忠良眼里的惊异,黑衣特务的手还在陈深的肩膀准备把他推赶进去,毕忠良皱眉盯着他,没有出声阻止。
谢大班颤巍巍给毕忠良倒酒,二楼的栏杆不高,清楚得看得到下面刘二宝拿着把枪耀武扬威地说话,毕忠良的目光一直盯着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陈深,他高瘦,修身的条纹西装称得身量极好,头发也打理得很好看,油头粉面,倒像是哪家有钱人家出来玩的小少爷,谢大班顺着毕忠良的目光看过去,陈深也被指认出来说是跟刚刚那个女人说了话,站了七八个男人,陈深在里面越发地显眼,他也不慌不恼,抬头还朝毕忠良这里忘了一眼,谢大班欲言又止,她倒是知道陈深的个性,无非是看中那个女人长得好看上去搭讪,统共来来回回那几句话,米高梅里新来的漂亮夫人小姐哪一个没被他搭过话。她虽然喜欢陈深,这种事情也不敢多嘴。
整个舞厅里人人自危,毕忠良此刻心烦气躁,陈深的出现这样突然,他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了,却从未想过是这样的情景,他手里抓着杯子不自觉收紧,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那个男人,你认识?”谢大班被毕忠良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,本来就存着护陈深的意思,这下才说了话,“他啊,毕处长,他就是个在这里花天酒地的年轻人,经常跟舞厅里好看的太太小姐搭话,他刚刚也就跟那个女人说了两句话讨了个没趣就走开了。”
“他经常来这里?”
“确实来的勤,谁叫那些个富太太富小姐喜欢他,愿意给他花钱呢……”谢大班笑的妖娆,一看到毕忠良黑着脸吓得声音又小下去了。
楼下又一阵喧哗,陈深旁边的矮胖男人虚里虚气的佯装喊叫,“我就来玩我还犯法了,我哪里犯法了!”
刘二宝抄了椅子正准备往他身上砸,却被突然上前的陈深抓着手臂动弹不得,“有话好好说,打人算什么呢?”陈深的声音清亮,当即一阵枪械动静。
“你干什么!找死!”刘二宝的枪立马指着陈深的脑袋,吓得低头的众人更不敢声张。
“行了,别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,”毕忠良站在二楼,从这看过去陈深的身影挺立,“各位继续。”
陈深同一群人一起被赶着往外面的车上走,刘二宝怕他再动手一直盯着他,“刘二宝,把他带过来,他坐我的车。”
行动处的人面面相觑,一道道目光投在陈深身上,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,听话地往毕忠良那边走,刘二宝也惊疑不定,直到毕忠良和陈深并排坐在汽车后面,前半段路车里安安静静地没人说话,毕忠良的脸色很不好,在这夜色里更甚。
“你跟她说什么了?”
“我还以为你打算这一路都不说话,直接把我送进你那牢房里去了。”陈深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扬起,毕忠良猛地偏头盯着他,那眼光狠厉,“陈深你别引火上身!”
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,”陈深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,那一张小脸倒还是委屈吓到了他的模样,“我就看她长得还不赖看起来还挺有钱的,给她点了瓶汽水想交个朋友……”
“你去舞厅交什么朋友!”
“我要讨生活的嘛,女人的钱最好赚了,人家说不定愿意让我给她剪个头多给点小费呢!”
“你……”毕忠良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,刘二宝在前面看到两个人来来往往几句话,心里直打鼓,幸好刚才没有对这个人动手,看这情景明显是毕忠良旧识。
陈深没有被带到行动处,毕忠良直接让刘二宝开车把人送到了一处私宅,派了四个人守着,好吃好喝地招待,直到派人查清楚他这些年的踪迹,毕忠良再次见到陈深已是两天后。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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